献给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
我的父亲李砥平生于一九二一年，
山东禹城。
九一八事变后跟随吉林自卫军参谋长杨耀钧抗日，
转战东北，
最后经由苏联回到新疆。
几十年过去了，
父亲虽然离开了我们，
但他的抗日精神永远鼓舞着我，
现根据他生前和我讲述和留下的一部分文稿整理如下，
献给抗日胜利70周年，
以作缅怀......
一、举义旗吉林自卫军成立一九三一年九月十八日，日本发动事变，蒋介石政府采取不抵抗政策，是日本帝国主义在短时间内便占领了东北的主要城市。中原大战时，一九三零年张学良率领二十万大军进关，留在东北的二十万地方部队分散驻扎各地，事变时黑龙江、吉林的督军均不在任上，东北三省的军队无人统一指挥和调度，吉林省最大的军政长官是省主席张作相，事变时他正在锦州治父丧，有参谋长兼省政府委员熙洽代行军政大权，熙洽字格民，是清室皇族，毕业于日本士官学校，是个十足的亲日分子。沈阳沦陷后，熙洽一方面借口执行蒋介石、张作良的不抵抗命令，指示全省军队要忍辱负重，顾全大局，切勿衅自我开，违法以军法论处，另一方面，在日军占领长春的第二天（九月二十日）派副司令长官公署秘书张燕卿持函去长春面见多门，表示投降之意，对于熙洽的投敌，广大东北军民十分愤慨一部分爱国军队不怕威胁、利诱，不接受敌人的封官许愿。纷纷拿起武器进行英勇的抵抗，充分表现了伟大的爱国主义精神和民主气节。
时任省城驻军二十五旅卫队团长冯占海就是其中之一，熙洽投敌后，一方面派员对冯占海威胁利诱，一面令日军骑队进占口前东站，与冯占海的骑兵对峙，双方不时发生小冲突。九月二十四日前后，熙洽分别派关萌轩。杨沛然。艾乃芳等人三次到宫马山劝冯占海接受改编，并以省城警备司令为诱饵，遭到严词拒绝，全团官兵一致表示绝不投降。冯占海向全省发出抗日讨逆通电，决心于寇逆抗战到底，克尽保卫国土之神圣职责。
依兰镇守使李杜兼二十四旅长，积极主张抗日。当熙洽公开投敌叛国后，李杜即发出通电，坚决反对熙洽的汉奸行为，表明抗日决心，首先树起了抗日的旗帜，呼吁全省军民团结一致对敌。与此同时舒兰一带的宫长海、姚秉乾也树起抗日旗号，被冯占海收编。丁超、杨耀钧哈尔滨长绥铁路护路军总司令兼滨河镇守使和二十八旅旅长，杨耀钧为参谋长（后为自卫军参谋长），九一八后，丁超处于动摇不定的矛盾之中，投递怕落个汉奸的骂名，不投降，又没有挺起腰杆抗敌的勇气，参谋长杨耀钧是主张抗日的，那时吉林代理督军熙洽投敌后，哈尔滨东省特别区行政长官张景惠也相继投降，两个人明来暗去的拉拢丁超，劝他与日本人合作。李杜将军也派人争取丁超抗日，在李杜将军劝说和杨耀钧的建议下，他才同意抗日。当时还有王之佑、赵毅、邢占清等抗日将领。黑龙江还有马占山率领的义勇军等众多将领。
一九三二年一月二十八日，由丁超、李杜、王之佑等召集抗日派军政首脑在哈开会，研究保卫哈尔滨的有关问题，会议决定成立“吉林自卫军总司令部”，统一指挥抗日军队，公推李杜为自卫军总司令，丁超为护路军总司令，王之佑为前敌总指挥。同时由李杜。丁超、王之佑、赵毅、冯占海、邢占清等将领联名发表抗日讨逆通电告民众书，号召全省军民团结起来共同抗日，一场轰轰烈烈的对日作战正式拉开序幕。
二、哈尔滨保卫战“九一八”事变当时，我父亲是二十八旅参谋长杨耀钧的伺卫长，一天，父亲正在值班，接到由北平转来的蒋介石密电，其中有“听候交涉……至必要时缴械亦可”的字样，父亲立即交给参谋处的王译电员，由他译出交秘书登记，然后交给杨参谋长阅，最后呈丁超处批阅存档，丁超见到这封电报，得知当局的不抵抗态度，但对张学良本人的态度尚不摸底，即派参谋长杨耀钧进关面请。不久，参谋长从北平回来，此行不要说得到什么指示，就是少帅的面也没见到，其实见到张学良也没用，在杨参谋长之前，吉林军二十一旅六六O团上校团张治邦到北平找过张学良，张学良淡淡的说：“好吧，你们先回去休息，过两天我再找你们谈”。此一去就没了消息。面对政府不让打，上级没指示，敌人又攻城。李杜、丁超联名发出抗敌命令，并在上号以南地区布置迎敌。日军使用了陆空机械化部队联合作战，以坦克、装甲车为前导，以猛烈的火力射击，地面重炮兵也同时攻击，又有飞机轮番在自卫军争地上轰炸、扫射，一开始便十分激烈。而自卫军以步枪为主，配合数量不多的机枪，炮兵也只有三个迫机炮连，火力与敌人相比悬殊甚大，而且，自卫军的防地大多是平川，刚进入战区时曾试图构筑阵地，由于天寒地冻根本无法挖掘，有人又想出用麦秆拢火烧化冻层的办法来挖战壕，结果也没有奏效，尽管如此，战士们仍然坚持战斗，不屈不挠，用简单的武器抵御敌人的坦克、装甲车、大炮和飞机，给敌人以相当沉重的打击，自卫军各部也都伤亡惨重。后方各界民众坚决站在抗日的立场，出钱、出力、筹措供给，各种各样的慰问品堆积如山，显示了哈尔滨各界人民反侵华斗争的决心。还有许多青年学生离开学校，投身到保家卫国的斗争中，有的学生干脆拾起烈士的枪支，直接参加战斗。抗日军民在哈尔滨坚持战斗数日，弹药消耗极大，哈尔滨的弹药库存已经供不应求，而全省最大的弹药库设在省城，已被日军占领，李杜只好下令从依兰向哈尔滨运送弹药，结果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李、丁二司令鉴于自卫军伤亡过大，弹药补充困难，下令各部撤出战斗，向东山转移。
前线各部奉命相继撤退下来，而两个司令部因为要指挥不对东撤，所以晚撤了一步，日军机械化部队已逼到三棵树、极乐寺一带，阻住了设在南岗的李、丁司令的东撤之路，李、丁二人只得率部向道外转移，然后越过冰封的松花江面，进入呼兰境内，当日晚乘坐火车进入了呼兰县城。马占山将军在呼兰城接待了自卫军，这一天正是农历大年三十。当地老百姓热情为自卫军将士送饺子，自卫军便在这里度过了除夕之夜。呼兰城市马占山的部队，他的士兵都臂缠白袖章，上写“黑龙江抗日义勇军”。在呼兰城住了两天，李、丁二司令决定返回松花江南岸，指挥部队在哈东阻击敌人。自卫军司令部人员沿江北岸东行进入江北的巴彦县，司令部设在县城的官银号，得知各部队已撤至宾县桶子沟一带，便在官银号召集主要将领开会，决定在桶子沟一带阻敌。
三、哈东阻击战日军侵占哈尔滨以后，侦知自卫军司令部撤往江北巴彦，便谴派汉奸前来打探李、丁二司令部住所，不久，三四架日机到巴彦上空，目标集中官银号狂轰乱炸，司令部遭受一些损失，二名参谋、一名军需官以下二十多人死伤。第二天，日机又来轰炸，司令部只有父亲他们一百余人的卫队连，没有重武器，只能用步枪对空射击，结果卫队连又被炸死十几人，官银号附近的民众死伤六、七十人，许多房屋变成一片瓦砾，老百姓哭喊声一片，财产损失无计，十分惨烈。鉴于敌机的肆虐，自卫军总部决定撤出巴彦，于是夜间越过松花江，进入江南的方正县城。
自卫军总部撤进方正后，日军兵分二路东侵，一路向宾县、桶子沟进军，一路沿哈绥路延寿、黑龙宫进军。李杜急忙赴延寿的黑龙宫组织部队在这里坚守，方正总部由参谋长杨耀钧主持日常事务。日本侵略者在出动重兵东侵同时，还唆使汉奸张景惠派出奸细潜入自卫军内部从事诱降活动。不久，一名汉奸潜入方正县，没待活动被自卫君捕获，杨耀钧参谋长亲自审问了这个汉奸，据供认，此人是奉张景惠之命来劝说丁超投降，条件是保护丁超在哈的眷属、家产的安全，保证护路军总司令的职务不变，保证他的军队仍归他指挥和调动。这个汉奸还供认，巴彦总部被日机轰炸，便是他向日军提供的情报。汉奸的丑恶嘴脸激起了总部上下人员的愤慨，正月十五这天，杨耀钧下令处决这个十恶不赦的汉奸，由副官姜洪宾率两名卫兵将这家伙塞进冰窟窿里，广大民众听说后，无不拍手称快。
日军诱降的阴谋破产，加紧对哈东的攻势，李、丁二人从黑龙宫返回方正，将正面防御战场设在桶子沟，由杨耀钧为总指挥，率三个旅的兵力，再配以一部分地方武装，共两万人，利用桶子沟的地势拉开战场。由于哈东地势复杂、地势连绵，日军进兵比较谨慎，虽然他们采取陆空配合的战术，以优势的火力进击，但自卫军采取隐蔽作战的方式，利用山形地势展开阻击，所以牢牢守卫着阵地，日军只能是打打退退，退退再打，这样双方相峙了一个来月，他们仍拿不下桶子沟。
四、反攻哈尔滨转眼到了四月，李杜到依兰驻地，连续召开了多次会议，为了表明抗日决心，李杜率先把他的私有财产，如银行存款和面粉公司等统统捐献出来，当地绅商、地主老财也都踊跃捐款捐粮，城乡青年积极报名参加抗日，民间大刀会、红枪会、土匪也出来要求改编，惯匪曹振铎（字大方）、刘万奎（刘快腿）、郭怀魁以及王德林的抗日救国军均先后投奔李杜（由于义军的成分复杂为以后投敌、分裂、抢民留下伏笔）。
一九三二年四月中旬，李杜在依兰召开会议，分析了敌我态势，认为敌人主力已开往黑龙江，哈市兵力空虚，驻守各地的伪军不堪一击，正方、延寿、珠河、玉常、拉林等地早为大刀会、红枪会等民众武装控制，当地民众盼望抗日军早日归来，抗日部队经过一番整顿，士气旺盛，迫切要求打回哈尔滨，收复失地。自卫军随即决定兵分三路进击。
左路纵队总指挥为第一旅长马则舟，副总指挥为救国军总司令王德林，指挥所部及第二旅刘万奎部、独立旅部郭怀堂部、抗日义勇军第七军陈子鄂等部。其中一、二旅从马桥河出发，扫荡铁岭河、梅林、一面坡之敌，后向哈尔滨推进。
中路纵队总指挥杨耀钧，副总指挥邢占清率二十三旅、第五旅李辅亭部、第四旅李华堂部、骑兵第六旅刘化南等部。从依兰出发，经大小罗勒密、方正、夹信镇、延寿、珠河等地沿途收编蔡大黑、张师付、樊山璞等民众武装，扫除珠河之敌，后向哈推进。右路纵队总指挥冯占海，指挥所属第一旅、赵维斌第二旅、宫长海第三旅、姚秉乾第四旅等部队从依兰以西地区出发，经方正的通河坝、会发恒、高力帽子等地，夺取宾县后向哈尔滨推进。
我父亲是杨耀钧的伺卫长，在杨耀钧、邢占清率领下，中路军按预定路线前进，沿途受到红枪会、大刀会和老百姓的热烈欢迎，不数日就到达珠河以北地区。当时珠河县城驻有伪军第二旅的一个团及地方部队，车站驻有日军守备队一个大队，并配有装甲列车，筑有坚固工事。
自卫军作战部署是：李辅亭部二十六旅两个团为主攻部队，攻克县城后向县城进逼，歼灭这里的敌人。李华堂部攻击于姑娘车站之敌，炸毁蚂蜒河铁桥，阻击一面坡敌人增援。刘化南部攻占蜜蜂车站，破坏铁路，切断敌人后路，后向帽儿山推进，阻击哈市方面的援军。
四月二十九日佛晓，主力部队开始攻城，激战半月突入城内，歼灭伪军大半，歼敌缩进西南河公馆院内。该院围墙坚固，四角筑有炮台，自卫军连攻不果，便留一部包围残敌，主力向车站进攻。车站日军顽抗，我军几次冲锋都被敌人强大火力压回，双方伤亡惨重，形成对峙局面，我军就地构筑工事，包围监视敌人。
这时，李华堂部队已歼灭于姑娘车站之敌，炸毁了蚂蜒河铁桥，除一部监视一面坡方向之敌外，主力增援珠河车站。刘化南占领了蜜蜂、乌吉密车站，主力向帽儿山推进。
何公馆、珠河车站屡攻不下，杨耀钧召集主攻部队各指挥官会议，决定集中各部炮兵猛攻。在大刀会、红枪会的积极配合下，终于拿下两个据点，全歼守敌。五月七日收复珠河县城，九日战斗全部结束。此战歼灭日军二百多名，伪军一千多名。俘伪军五百多人，我军伤亡近两千人，尤其是红枪会、大刀会伤亡非常惨重，与此同时，右路军冯占海彻夜兼程，途中曾遭受敌机和江防舰队袭击，到达高力帽子后冯集结部队讲话，部署进攻宾县的兵力时，因目标暴露，又遭敌机轰炸，伤亡二、三百人。五月初，冯部攻克宾县，歼敌两千余人，歼敌逃回哈市。冯部声势大振，于五月十日逼近蜚克图、永增源、三棵树一带，待中路大军一到，合力进攻哈市。
五、左路军的危机进入五月，李杜鉴于前方吃紧，弹药、粮食补充困难，下令设在方正的总部撤回依兰。这时松花江已经开航，日军便把进攻的突破口选择在自卫军右路，出动大批装甲炮艇，在飞机掩护下气势汹汹沿水路进击。右路总指挥李溥霖率队在方正沿江地区布防，因该地势平坦，无险可据，右路军又缺乏重炮只能用步枪阻击敌人船队，收获不大，便撤至大罗勒密山区，与敌人周旋。这时的左路军沿指挥部于马桥河，由马则舟调度原驻守宁安、绥芬河、牡丹江一带的二十一旅，集结在哈绥铁路线，同时收编一些地方武装协同驻守。宁安县有一支地方武装，头领刘万奎外号刘快腿原是土匪出身，改编时刘万奎提出要编成一个旅，而马答应编成一个团，队伍到达铁岭河后，马则舟令刘万奎部消灭铁岭河之敌。刘因马只给第一旅补充弹药，不给第二旅，心怀不满，认为马是借刀杀人，排斥异己，把部队集结在马桥河，以缺乏武器弹药为由，迟迟不前。马见刘不服从命令，当面将刘训斥，刘怀恨在心，借在马桥河开会之际，将马活活勒死。总指挥一死，指挥部瓦解，部队陷入分崩离析状态。
马则舟被杀，对李杜是一个打击，他想到自己周围的力量薄弱，便把杨耀钧的中路军调到密山一带。杨耀钧从前线回来，立即去见李杜，李便委托杨耀钧去处理左军危机，由十八旅孙旅长代理中路总指挥。
杨耀钧不敢怠慢，率领我父亲及其他随员一行四人乘汽车到梨树镇，了解一下前方情况，然后决定找刘万奎谈话，此时，刘的部队驻在马桥河以北，杨耀钧等人把武器都放在；梨树镇，并征得刘万奎同意空手前去会晤。刘这个人比较粗野，但他知道杨耀钧是中路的总指挥，在哈绥线上很有威信，在哈东战场也打得漂亮，所以对杨耀钧还是很尊重的，杨向他讲了团结抗日的意义，并传达了李杜将军不追究他的过失的指示，还一再向他讲明，即使马则舟态度不对，但无论如何也不该打内战，经过一番说服，刘万奎接受了意见，表示不再闹独立，愿意团结抗日，接受新委派的左路军总指挥的指挥。杨耀钧一行又去马桥河，巡视了左路军布防情况，然后乘车去绥芬河二十一旅旅部，同时又是左路总指挥部，旅长关庆禄就住在这里。杨耀钧同关旅长见了面，告诉他刘万奎以表示愿意接受领导，把枪口对准日本强盗，同时又共同商量了如何收拾混乱局面，抵御日军入侵等一系列问题。在绥芬河呆了三天，把左路军稳定下来，以后就由关旅长负起左路军的责任。从绥芬河出来又返回马桥河，再一次见到刘万奎，希望他与关旅长团结一致抗敌，并转达与关旅长商量的意见，即把刘万奎编成一个旅，委任刘为旅长，刘万奎很高兴，表示愿意接受关总指挥领导。杨耀钧一行完成了使命，化干戈为玉帛，李杜这才放下心来。
六、兵败入苏三路大军同时出征，依兰仅留自卫军和护路军总司令部及部分留守人员、病伤员、家属。兵力空虚。这一情况被敌人侦知，日本广濑师团的清水旅团，在江防舰队掩护下，乘船顺松花江而下，出其不意，于五月十七日突入依兰。幸亏在依兰以西二块石附近，遭到小股自卫军奋力抵抗，依兰总司令才得安全转移。依兰失守，部队储存的所有被服，粮食，武器弹药和修械所等全部落入敌手。日军又趁势侵入佳木斯、烨川、富锦、同江等下江各县，同时占领了方正、通河等地，截断了前方部队的归路。
李杜撤出依兰后，建议丁超撤往梨树镇，那里地处山区，南靠中东路，又矿区，易于筹款，丁超别有企图，与李杜道杨耀钧，率队转移到宝清。李杜便在梨树镇设立了自卫军总司令部。
部队经过一番整顿，把刑占清提升为自卫军副总司令，杨耀钧为自卫军总部的总参谋长，还集中种部队的炮兵成立了炮兵总指挥部，以杨炳森为炮兵总指挥，经过整顿，虽然番号不少，但兵员不足，每旅多则不到二、三千人，少则仅千余人，武器弹药更是缺乏。
一九三二年十一月下旬，敌人以三个师团对下江地区围剿。一路从绥芬河出发，沿中苏边境线北进，向密山、虎林一带进军，另一路由延吉向东宁北进。
丁超撤到宝清后，从前方退回的原二十八旅一部分官兵也去了宝清，总计兵马二、三千人，在宝清独据一方，与李杜早已貌合神离。
李杜经过王之佑临阵投敌，赵毅便衣逃走，马则舟被害身死，冯占海转入关内，丁超分道杨XXX等一系刺激，想到孤军抗战前途渺茫。
一九三二年秋，敌军集中兵力解决了马占山、苏炳文以后，于当年冬季将兵力调到吉林，准备对李杜、王德林等部进行围剿。面对敌人的围追堵截，李杜率部边打边向北转移。敌军另一路从依兰向烨川、富锦、宝清前进，将丁超包围，以锦州省长头衔劝丁超投降，丁原本被迫抗日，抗日后与敌人始终未断联系，为了保命和自己的地位，于十一月初叛变投敌。李杜率部转移到勃利附近遭到敌人阻击，便向宝清方向转移，计划与丁超汇合，中途得到丁降敌的消息，折路东奔密山，密山只有一个连守卫后方司令部，敌人渡过柳毛河时，杨耀钧带领父亲等伺卫正从梨树镇回来进入阜阳镇，立即给前方的二十六旅旅长打电话，他告诉说：“敌人快到阜阳镇了，你们要赶快撤离。”杨耀钧考虑如果返回密山，敌人的快速部队很快就会追来，所以决定沿中苏边境东行避开公路进入虎林县，在与中路军各部联系，夜里他们一行三十多人沿边界线骑马东行，走了大半夜，遇见苏联边防巡逻兵，他们用俄语问话，好在队伍里的人，许多人都懂俄语，他们说：“日本人已经占领了密山，你们要加小心。”告别苏军继续打算东行，天明时分走到兴凯湖，在龙王庙停下来歇息，一打听说日本人已经向虎林进军，自卫军进入虎林的计划便落空。第二天，从前线撤回二十六旅的一个连，据他们说李杜总司令已撤离梨树镇去向不明。第三天，杨耀钧和苏联边防军取得了联系。他们说李杜将军已经进入苏联国境。杨耀钧得知这个情况，提出两种方案，一是闯过日军封锁进入密山西部山区找部队，二是苏联找总司令。最后大家决议采取第二方案，跟随杨耀钧从这里入苏。在此前后，先后进入苏境的左路军三、四千人，中路军被隔在密山以西，其后五、六千人陆续绕过敌人封锁，进入苏境，右路军边走边打也于一九三三年六月前后入苏，总计一万六、七千人左右，包括黑龙江苏炳文部三千余人，合计两万余人。经过几个月的休整，一九三四年一月，部队接到通知，绕道西伯利亚回到新疆，至此，吉林自卫军便结束了它的历史。
参考文献
我参加李杜自卫军前后张士荣吉林自卫军的兴衰刘化南九一八事变后吉林省军署卫队冯占海抗日概况李林
该文章来自于李林的原创，特此来缅怀他的父亲，我们的民族英雄。如果你也是个有故事喜欢写作人儿，别等了，快来向我们投稿，好的东西就是要让更多的人知道......
更多资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