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超财经原创作品
夏天的黑龙江省桦南县,早上三点多太阳就开始从地平线上冒头,四点多时,孙斌已经起床。除了去外地出差开会,只要在家里,孙斌基本都是这个时间起床,然后早早地去稻田里察看稻子的长势。
虽然有着全国劳动模范、全国人大代表、高级农艺师、全国十大种粮标兵等诸多身份标签,但在对外介绍时,孙斌更多地用农业生产者来给自己定位。从年做村里的农民技术员开始,35年的时间里,孙斌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他唯一痴迷的事情就是他的大米事业。
从开始为了实现吃饱饭的愿望到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孙斌鸿源农业开发集团的建立、从自家一亩三分地的辛勤劳作到20多万亩水稻的规模化生产、从小农经济的自产自销到开辟出互联网渠道的广阔市场,孙斌的大米事业不仅形成了集团化、产业化、现代化的高效农业,而且正在借助包括阿里MMC在内的渠道和平台走出东北,走上更多的货架、进入更多的社区,成为更多人家餐桌上的主食。
01水稻就是希望
对于已对和水稻打了30多年交道的孙斌来说,哪片土地适合种哪种稻子、哪种稻子会产出更好的大米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事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育种、观察、种植,水稻不仅仅只是众多农作物中的一种,更是改变生活的希望。
6岁的时候,孙斌和家人从辽宁逃荒到了桦南县乡梨树乡。饿的时候,兄妹几人就用一个水缸盛上热水再放几粒米进去,“那米用开水一泡,老远就能闻见诱人的香味”,泡上一会后,几个人分着吃半生不熟的米粒,然后再把米汤也全部干掉。
正是小时候对大米的这份执念,让孙斌放弃了从父辈那里继承木匠的手艺,在参加了一次乡农业技术推广班举办的培训之后,他种植的水稻一亩地的产量比邻居多了一百多斤,在被选为村里的农民技术员后,孙斌更是一头扎进了枯燥的水稻种植之中。
很快,孙斌的执着获得了回报。年,孙斌在自家后院建起了平方米的育种基地。年孙斌终于选出了自己繁育的稳定品系—“系选一号”。这个水稻品种苗期耐寒,抗病力强,可使每亩地增产50公斤左右,不但受到了农户的欢迎而且得到了客户的认可。
在当时对大米质量要求更高的日本市场也获得了认可。“从年到年连续三年出口日本,我们系选1号的糙米出口价是1块8一斤,当年的普通大米价格是9毛钱一斤”。
在培育出了这种经典的水稻品种后,年,孙斌把自己的名字注册成商标,成立黑龙江孙斌鸿源农业开发集团,创立了知名品牌“孙斌大米”。从科研、种植、生产到收储、加工、销售……每一个与水稻有关的流程,孙斌都亲力亲为,也严格把关,历经20多年,他和他的团队积累起了丰富的水稻育种及稻米加工经验,也将公司逐渐打造成为了一家省级农业龙头企业。
02水稻联合社
“我平时其实是个脾气挺好的人,但是一到种水稻上,如果哪块地没种好,我就一定要找出原因”。孙斌对水稻的执念不仅仅让他自己种出了优质的水稻,而且还通过合作社等形式把优质的产品和优良的技能不断向外输送。
年,孙斌联合32家农民合作社成立了联合社,8万余亩农民合作社的土地和孙斌自有的20万亩水稻基地一起,统一按照一体化、科学化的管理方法进行种植、管理和销售。
连片的种植极大方便了机械化、数字化、智能化的普及,不但提高了农事管理的效率,而且大幅降低了生产成本,使得规模化经营初具雏形。
以病害虫的防治为例,分散的小农经营很难实现大规模高效的防治,但在连片种植之后,相对封闭的空间不但能够迅速控制病虫害,而且可以大幅减少农药的喷洒时间。在大规模连片种植模式下,喷漆农药的无人机等机械化产品的使用效率也更高。
在桦南县的孙斌鸿源农业基地里,各式无人机、农业机械被广泛应用到灌溉、施肥、收割等各个环节。在数十亩水稻的叶面肥喷洒作业中,两架无人机仅仅通过半个多小时就完成了全部工作。
这种合作社为形式的农业联合体不但发挥了机械化农业的长处,而且通过统一的农业技术指导,成熟的育种选种以及产、学、研的一体化,不但能够实现增产增收,而且也更易实现品质的控制。
“联合社有专业技术员的指导,先进的种植技术,统一管理,产量提高了,效益也好了”。村民崔叶龙年加入孙斌农业联合社成为社员,实现规模化的管理后,他的多亩地每年能增收10万元。“合作社的土地都是连成片的,不论是种植还是收割,都可以机械化操作,比如现在扬肥、打药都是通过飞机完成的,收割时可以四五台机器同时收割,一两天就可以收完”。
03“卡脖子”难题
桦南县是国家级粮食生产基地县,农业资源丰富,大大小小的8座水库为农作物提供充足的天然的水源。东北平原特有黑土地、充足的日照和昼夜温差不但使得桦南的农产品各类丰富,而且品质优良。桦南县西部八虎力河和七虎力河形成的西部冲击平原是种植水稻的绝佳地区,在整个黑龙江省的大米产量中,有三分之一产自桦南。
在孙斌农业的实验室中,有一项常期的工作,那就是对各种品种大米的盲测-将不同品种的大米以相同的蒸煮方法做熟,然后再由专业和招募的“测试员”品尝,品尝完成后从十几个维度进行打分评比。
实际上,无论是实验室的实验检测还是“测评员”的口感检测,孙斌大米的品质确实都已经处于各个指标的前列。更重要的是,这种水稻的产量还是一种高产的水稻品种,不但品质与闻名遐迩的五常大米不相上下,而且生长周期短、产量更高。
但是,尽管将生产端做到了极致,但依然绕不开消费端,“酒香也怕巷子深。”这是孙斌所在的佳木斯地区大米走向全国的一大痛点。品牌打造难一直是佳木斯大米的较大发展难题。因此,当地的很多农民只能将收割的稻谷供给五常大米商家,借助五常销售渠道卖往全国。这也是造成全国消费者对佳木斯大米至今没有认知的重要原因。
实际上,这不仅是孙斌面临的问题,也是农产品企业普遍面临的问题。
今年全国“两会”期间,全国人大代表、中国工程院院士陈温福指出:“中国农产品出村就遇‘卡脖子’问题。我们国家的蔬菜是吃掉三分之一、扔掉三分之一、烂掉三分之一。”
3月初,农业农村部规划设计研究院发布的《农产品产地流通及“最先一公里”建设调研报告》也指出,中国地域广大,农产品物流距离长,农产品流通环节多、成本高,农产品流通增值率普遍高于%,有些产品甚至高于%。
04到更远的地方去
这了能够使佳木斯大米真正走出东北,孙斌这一次找上了阿里巴巴MMC。
今年4月刚刚成立的阿里巴巴MMC事业群由阿里零售通和盒马集市整合而来。通过MMC,阿里希望能够让优质的产品从生产端直接经数百万的社区小店走进社区,这不仅可以使生产端企业能够在消费端塑造产品品牌、拓展销售渠道,而且还能使商家直接与消费者产生链接。
对于孙斌来说,一方面他希望通过阿里MMC能解决大米销量和品牌的问题,形成黑土地大米源头直供基地,带动当地更多大米走向全国。另一方面也希望能够与消费者建立直接的链接—只有对消费者需求的变化保持敏感,才能不断推动农业品种的升级。
在孙斌大米与阿里MMC对接的洽谈会上,阿里MMC商品运营赵远征表示,孙斌大米和阿里的合作将会以源头直供的方式,让当地的优选大米送达全国百万社区小店。通过这些小店不仅能把桦南县的大米品牌打出去,而且可以让孙斌们能够确切地感知到社区消费需求,真正实现以销定产,解决陈温福院士提出的“卡脖子”问题,从源头减少农产品的浪费。
孙斌算了一笔怅,他们目前与物流的合作已经是几番商议后的优惠价格。整车运输农产品到上海,一吨的收费在元左右,若发单件,费用是8.5元。而如果与阿里的合作能够推行开来,“我们可以利用阿里的区域销售集中仓,这样可以使得物流成本再降低50%以上”。
另一方面,对用户需求的直接感知也能为生产提供科学的规划。事实上,佳木斯大米的生产能力并未得到完全释放,但释放的前提是对于用户的需求有明确有感知,“只要有客户,产品对路,我们就可以把我们的生产规模进一步放大,否则只有生产没有市场会有很大风险”。
在孙斌的初步预计中,通过和阿里MMC的合作,未来销售量预期会达到30万吨,这将带动当地户农民创收,收入提升万元以上。此外,通过MMC渠道,他们还可以将更多绿色、高品质的农产品以及新开发的功能性食品向消费者进行推荐,从而是实现更高的产业附加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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