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你是不是在外求学或者在外打拼,有没有那么一刻突然想家,这样的情绪想说却不知道找谁说。在超市看到家乡的东西莫名的兴奋,看到家人寄过来的家乡特产突然感动……有没有那么些瞬间,在异乡的你突然感到孤独?我们收集了过去的天里,年轻人在异乡感到孤独的瞬间,送给在外奋斗的我们。
坐标南粤野百合的菊花(从潮州到珠海,两地相距.43公里)最后一晚的珠海格外的冷,无处安放的双脚瑟瑟发抖。想想在珠海待了一百三十八天,说过的潮州话却屈指可数,我不用粿条,不用肠粉,只要简简单单的一句潮州话,就能让我欣慰许久,可是都没有。最让人寂寞是,从满腔豪言变成了无话可说。
一千(从潮州到深圳,两地相距.8公里)不到三小时动车车程之外,是可以抛却束缚自在生活另绘精彩的天地一方。要让我找个词诠释,我一度觉得这是自由。直到跟爸妈视频却自己滔滔汩汩讲了一个多小时,从鸡毛蒜皮到大是大非不酣畅淋漓不罢休的那一刻,我才突然意识到,是我只身在外,是于异乡孤独。
小丽(从潮州到广州,两地相距公里)今年的冬,来得悄悄地、又猝不及防地。广州一下子在夏天,跃过秋天,进入初冬。
中午出来时,太阳还很大,只穿了单件秋衫,白天的图书馆里还开着空调,晚上走出图书馆,“妖风”阵阵,吹得我起鸡皮疙瘩。晚上在学校等校巴,也是随缘,于是决定步行,从图书馆走回宿舍。一路上静静的,在宿舍群上吱声,室友们都不在,想打电话回家,又觉有些晚了怕吵到早睡的爸妈,打了个电话,给今年复读的老友,听他讲我上半年刚刚经历过的高三生活“又要月考了;作业还是好多……”似乎遥远得记忆模糊了
他问我“大学生活怎么样啊”我却语塞,不知道要从何讲起了……
昏暗的月色和灯光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我慢慢地走,忘记那天最后和他讲了什么,脑里在想些什么,但夜晚冷冷的萧瑟,我印象尤其深刻。
“以前,总把与你们的缘分当作了“理想当然”,但我们各奔东西后,在这个都“有所保留”的年纪里,我时常想起你们。”
鱼江羡(从潮州到广州,两地相距公里)夜里在校外玩到很晚,看着灯火辉煌的地方却没有一个是我的家。要是在潮州就好了,无论多晚,至少家就在不远处。内心很惶恐,越晚越不想动,没有人在身边只想回宿舍待着,哪怕宿舍就我一个人在,狭小的空间也倍有安全感。就是那种在潮州,走着不超过24小时,也能到家,可是在广州,包车也是夜里来往,我认不得回家的路。本地人在那里活得好好的,我也活得好好的,但节气一到,就显得格格不入了。
一路向北闳一(从潮州到杭州,两地相距.91公里)有一晚,特别想吃肠粉。
心里满怀期待,踏着雨水,也帮饥肠辘辘的宿友带了一份,回到寝室我从打开湿漉漉的快餐盒到合上空荡荡的快餐盒一气呵成,舌尖还烫烫的,心里也暖了,我问宿友好不好吃,她一边看剧一边草草应了我一声。而我滔滔不绝,那份在肚子里的暖气逼出了我好多话,我说,这肠粉好不正宗,酱料太咸,皮太厚,料也完全不对劲……手舞足蹈,欢天喜地。
肠粉不好吃,没有人听的话却说了很多。
菀了个霓(从潮州到北京,两地相距公里)北漂第二年。12月,某天,刚退烧。一个人躺在宿舍上铺,看阳光慢慢打进窗户,光线里是漂浮的尘埃。就像家里客厅那扇朝南的窗户,也是每到下午四点,光就会投进家里米色的地板变得金黄,电视里是咿咿呀呀的潮剧,伴着外婆边拖地边唠叨着今天的油菜又涨了一块钱。到了五点,光慢慢融开,这时候爸妈下班,厨房开始飘出油烟菜香。一个人下了床,喝水吃药,咽下去就开始哭了。
墨绿(从漳州到桐乡,两地相距公里)离家一千公里的孤独是一种很奇怪的孤独,当生活似乎风平浪静的时候,一通家里的电话都会让我的防线全部崩溃。用社团的工作和学习任务把自己塞得满满,到头来却发现这种自我欺骗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被情绪击溃得一败涂地。
我承认我真的是一个很脆弱的人。一次一次地告诉自己,日子还得过,还得往前走。
我想,一瞬间的孤独,就是独处的每分每秒吧。
南方列车大雄(从山西到广州,两地相距公里)上高中时,常常憧憬着独自在外上学的生活,但真正快到上大学的时候,心里除了憧憬和向往,还有些说不出来的感受。
录取通知书没到之前,我就了解到学校所在的地方离我的家乡有公里,一边窃喜自己去了广州这座大城市,一边却无法适应这里的生活方式。
刚来的一段时间,也是我来到这里以来最难熬的一段时间,常常给朋友打电话诉苦,说这里的种种不好。
有一次奶奶打电话来,我听出了她在抽泣,我听到后也…那个瞬间我很孤独,那段时间也很难熬,但之后,也开始慢慢融入与接受。
大力(从黑龙江省勃利到桐乡市,两地相距公里)记得高考前就计划着江南水乡的未来,填志愿毅然决定远离家乡,三个小时的飞行对于适应能力较强的我来说并没有感觉很远,且刚来到南方就学会了南方的口音,渐渐的同化了。某一天和朋友视频的时候听到熟悉的口音突然觉得很遥远,那一刻感觉自己离家不止两千多公里,更像隔了一个银河。一直都佯装自己不想家,但是每到小假期看到东北的同学给我发家的照片又有买机票回家的冲动,我在浙江很好只是更想黑龙江。
安(从山西到广州,两地相距公里)有句话说的特别好:孤独之前是迷茫,孤独之后是成长。20多岁是一个怎样尴尬的年龄,看不清未来的路应该怎么走,又或是有着坚定的目标,却不敢去想象自己要为这个目标付出多大失败的代价,经历过不多的人情世故却体会过深切的冷暖,一个人怕孤独,两个人怕辜负,但这些都是无形中的成长,孤独一点都不失败,而是自己重新审视内心的一个时机,只有真正放下那些让自己无比纠结的烦恼,才能接纳一个新的自己,才会有新的力量。
alberta(从重庆到广州,两地相距公里)高速公路上车流不息,有朝左走的,也有向右开的。我站在牌坊下,看着这来来往往的车。
月亮,升起来了。我往回走。
在一块标着“南--北”的路牌下,我停下歇息。转到路牌背面,那里居然有一幅画:一个小人为另一个小人撑着雨伞。这是谁留下的?
在那荒野,一块孤零零的路牌和一个温暖的故事。
这是我工作后的第一个中秋节,我一人留在了广州。
呼啦啦呜啦啦(从黑龙江到浙江桐乡)在中国的都市,似乎有一种魔力,让全国各地的青年男女将自己的青春豪置于其中,似万川归海一般。这西子湖的杭州,有说不完的名人典故,有看不尽的秋月春花,更是在G20后名气大增,很多在异乡拼搏的人都在追寻自己的归处,可似乎他们在异地都是“在而不属于”的关系,“身在曹营心在汉”一般,其实故乡更多的是一种乡愁和恋恋不舍,那个故乡只存在于意念之中,且往往大多经过了自我的美化,早已经不是真实的故乡,我总会想念家乡的白雪皑皑和甜爽的清泉,除了故乡的烂漫青涩,其实还有丑陋和破败,比如白雪旁边被冻死的猫和清泉旁的排污管,他们是一枚硬币的两面,不能分割的。
在喧闹的城市里独自打拼,固然有孤独的时候,甚至是寂寞的时候,可“存在即合理”,当很多人认为“独在异乡为异客”,实际上你在的地方才是立命之地,孤独是错觉,珍惜当下才是根本,何处是归途是很多外地打拼青年男女的精神困区,归处就在脚下,在眼前,在此时此地,你安身立命的城市。
Sunny(黑龙江齐齐哈尔到广州)这里的树好像和家里的一样颜色,花也差不多,天空和云朵也一样……
可是想吃一碗面,跑遍整个商业区也找不到熟悉的味道;坐巴士的时候也没有人往我的口袋里装一管糖;看了一部喜欢的电视剧想找人分享,看看周围,话只到嘴边;生病的时候自己叮嘱自己吃药,自己盖好被子……我走在路上,后面有两个女孩在聊天,用我听不懂的方言。
孤独,是一种常态吧。
阿蓝(湖北恩施到广州)说到异乡孤独,我想主要是有些话无人说,有些话无人对你说。刚到广州的时候,大大咧咧,吃不惯,热的难受,可能忙于适应,没精力去想其他。后来就不一样,当舍友们都有约的时候,我也多想和老友出去浪;当发现来自小镇的我很多能力不如他们的时候,跟谁说好像都没用……只身一人来千里之外生活,真的没我想的那么简单,因为对于我而言,异乡孤独是自己设的障,有些话我愿意说就有人听,有些话慢慢的会有人说给我听,遥遥万里,我遇到的人都很好,现在,当心感到孤独的时候,就去讨一份安慰,去感受一下老朋友没走,去感受一下身边人对我的在乎,渐渐明白,一直以来不是我走得远了,而是给我温暖的港湾在延伸!
二狗(从内蒙赤峰到广州,两地距离km)上大学前每到冬天的时候,整座城市的叶子都会落光。来广州的第一年,第一次见到十二月的满树绿叶,和家乡完全不同的景色,想起去年在赤峰的这个时候,和当时喜欢的女生一起站在树下抬头望着光秃秃的枝干分割天空。我在这一刻第一次感到自己是个异乡人。
lute(从湖南到广州)大概是夜里两三点一个人的宿舍里在被子里缩做一团不安稳地睡着伸出手扯扯脖子旁的被子终于浅眠一会时
一阵裹挟着雨与彻骨凉意粗暴扣窗门的狂风。
窗边呼呼的风声与钻入脖子间的冷气同时到来。
惊醒的那一瞬间像是杀人者终于得到了救赎
脑子里白晃晃的清醒而警觉。
首先想到阳台上的那件晾时未系扣的白衬衫会不会被吹走?
接着是犹豫是否下床
最后想起来害怕继续“躲”在了床上
罔顾白衬衫的命运
想到很多年前的风雨深夜有极大的雷
当时家里的床边窗户都被震破
玻璃闪闪地洒满了三分之一张床
不惧怕雷的“优点”可能从那一个夜晚家人的陪伴得来
外边是风雨雷声大作身边是爸爸妈妈
“别想了,明天六点四十还得起床实习上班呢。”
“一定要快点睡着。”
整理完这么长的一篇推送后,一个友人跟我说,
异乡的孤独对她而言,大概就是“很想你们的时候,我落单了”。
今天大年廿九,明天就是除夕了,回家的朋友,好好珍惜与享受与家人共处的团圆夜。
异乡的朋友,不要忘了照顾好自己,跟家人打个电话聊下天,过个安稳的好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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